“君子生非异也,善假于物也。”白泷说:“借用外力,没什么可耻的。”
“力量还是握在自己手里更好吧。”雨宫荧回道。
“你还想继续变强吗?”
“当然了。”雨宫荧不假思索道:“我还不是世界最强的那个。”
“就这么想把我斩于马下?”
“不是。”雨宫荧摇头:“有个想要追赶的目标,当然想要追赶上去,想要看一看更高处的风景,终归我的人生就是这样,已经没有别的路可走了……”
“你又不是生活在古代的武士阶层,除了战时立功便无事可做。”
“其实也没多少区别,战斗还是会持续下去,修罗道,罗生门,或许再往后百年也不会消散。”雨宫荧看向鹿威,目光有些空灵:“我还是偶尔会想到银座的那些百鬼,就差那么一点点,我就死了。”
“恐惧感?”
“不是恐惧感。”雨宫荧侧过头看向白泷,眼里仿佛有团火焰:“而是感受到了火焰。”
白泷不太明白。
“人的生命生来就在燃烧,可很少有人感受到这点,而我在那一刻是感受到了,我的确是在燃烧着的……所以想要变强啊。”
雨宫荧盯着地面上青年的影子,她很想说出口,却又很难说出口。
她对变强的渴望是源自那道背影,或许也是源自那一刻感受到的热情。
并不是憧憬,也不是崇拜,因为憧憬和崇拜是盲目的,可她觉得自己十分理智。
所以自己一定是喜欢上了,迷恋上了。
迷恋的是燃烧生命时的炫目之美,喜欢的是举世无双的气魄。
雨宫荧将自己看作个俗气的女人,既然俗气,那么喜欢盖世英雄不是很正常的吗?
所以她绝不会承认,在对方低头弯腰给她的肩膀披上大衣时,她的心跳的最快。
于是雨宫荧说:“挑战你会是我余生的最大乐趣之一,我可不想被甩的太远。”
白泷挠头:“我本以为你说,为了守护世界和平之类的话。”
“我哪有那么伟大,只是为自己拔剑找个借口罢了。”
“我也一样。”白泷说:“几句漂亮话,骗了半个世界。”
“那不是挺好吗?我们挺合拍的,寻常人不可能有那么伟大的。”雨宫荧略微思索:“如果加个私心,我大概也是希望将雨宫流发扬光大的吧。”旋即她摇头道:“不过我斩杀天魔靠的是布都御魂,反而和雨宫流的刀术没什么直接联系了,正常人再如何练习剑道,也不可能强到足以斩杀妖魔的。”
“这就是瓶颈了。”白泷说。
“是啊,瓶颈期,之后还有十二神将以及神宫学府。”雨宫荧悠哉道:“所以我的计划不变。”
“去沪州开剑道馆?明明在瀛洲人气这么高,你会不会做生意啊。”
“你才不懂,冲国人多,市场大。”雨宫荧莞尔道:“到时候拉顾青衣过来,在和官方py一下,成了~”
“名人效应唉……”白泷想到了自己被蹭的热度,感觉自己损失了好几个E。
“骗你的,我不打算开剑道馆了,即便开了,我也不会管理,交给我家那群人得了,我挂个名头。”雨宫荧伸了个懒腰:“我要去见顾青衣和崔明欢,着手准备下一次头衔战,龙王战。”
白泷摊手,不予表态,女孩子内战互相扯头发,男人别看。
聊了一会儿,夜风吹来,有些微凉。
雨宫荧出了身汗,她支支吾吾道:“那,那我先走了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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