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,老白坡人越来越需要钱。刚开始的时候,外出打工的也就是那几家上新疆去种地的。后来,年年有人上新疆去摘棉花,干得好,一季子就能挣一万多块。而那些家里有孩子考上大学的,为了支付学费,为了孩子上学每月几百甚至上千元的花销,不得不外出打工。渐渐的,那些因种地而年年亏损的人,干脆放弃了土地,毅然决然地走上了打工之路。广东、深圳、福建、浙江、北京、上海、天津、西藏、新疆、武汉、山东、东北……能去的地方,老白坡人都去了。偌大一个村庄,走了近三分之二的人。岗西和老白坡一样,也在这股务工潮中涌动、冲撞。孩子们大多成了留守儿童,有的被送到街上的私立小学,封闭式管理。有的则送到了县城,亦然是封闭式学校。有的则随父母一起去了父母的务工之地。学生数量在不断减少。过去一个班三四十名学生,如今只剩下七八名、十几名了。在这种情况下,县乡教委要求重新合校、并校。
老白坡的村两委换届选举照常进行。黑文泰由于儿子杀人案的冲击,自知这一届村支书是连任不上了,也就失去了斗志。而作为党员的妇联主席白桂佳,却在换届选举中脱颖而出。她成了老白坡新一届的村支部书记。由于年轻,又有知识,加上她勤奋好学,她决心把老白坡村建成一个与时俱进的和以往大不相同的新型农村。
白玉文的病仍然是老样子,也不见加重,也不见减轻,还是时哭时笑。他笑,自然有他笑的道理。他哭,也有他哭的理由。大抵是他笑老白坡人那种种事端,无不隐喻着笑话。说起来全部是笑谈,你可以一笑了之,一笑而过。犹如一滴水珠,滚过荷叶那宽硕的绿色叶面,而不曾留下任何痕迹。当那水珠跌落进荷叶下的水中,还有谁会在意那一滴水究竟在哪里?就这么从容和淡定,就这么普通而平凡。没有英雄业绩,更没有惊天地、泣鬼神的壮举。都是小人物的恩恩怨怨,或者家长里短,闲情琐事。难道,不值得一笑吗?但笑后,确实是不敢认真思考的。想一想那结剧,又有几个能让人笑得出来?
白玉文和人们聊天的时候,议论老白坡的过往和现在,他总是笑着说出来,笑着笑着,眼泪便随着流出来了。流着流着,就情不自禁地放声大哭。而他的痛哭流涕,又能让几个老白坡人警醒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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